第(3/3)页 他抬眸,目光清正,“字字皆由圣贤书化来,句句俱是寒窗所得。“ 当内侍将苏砚之的答卷呈上时,皇帝眸光一凝,忽然抬头: “你主张‘兵商合一’,就不怕边将拥兵自重?” 殿内骤然一静。 苏砚之从容答道:“陛下,商路如血脉,兵权如筋骨。若血脉畅通,筋骨强健,何惧外敌?反之——”他微微一顿,“若血脉滞涩,纵有铁甲,亦难久持。” 皇帝沉默片刻,忽然大笑:“好一个‘血脉筋骨’!”朱笔一挥——“一甲第一名,苏砚之,赐进士及第!” 暮色渐沉,宫灯初上。 苏砚之一身轻快,踏出宫门。 远处,苏清澜立在槐花巷口,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,笑意盈盈:“二哥,回家喝酒。” 第二日,汴京城的闲言碎语像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 前几日还在茶楼里窃窃私语“苏家买通考官“的长舌妇, 此刻挎着篮子挤在槐花巷,满脸堆笑地往苏家门房塞红枣桂圆; 曾经讥讽“猎户之子也配读书“的酸儒,如今捧着贺礼在巷口探头探脑。 “苏状元可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鼎甲!“ “苏状元可是出自咱们咱槐花巷!“ “当初谁说苏家是破落户?有眼不识泰山!“ 连隔壁街上陈御史夫人都探头张望,小声嘀咕:“早知就该把闺女许给他……“ 苏清澜倚在门边,看二哥被簇拥在人群中央。 他绯红的官袍映着朝阳,像一柄出鞘的剑——那些泼在他身上的污水,终究被这身御赐朱衣涤尽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