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太后薨!-《醉迷红楼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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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慈宁宫,寿萱春永殿。
    隆正帝黑面如冰的站在凤榻边,眼神如刀般看着凤榻上静静躺着的那个老妇人。
    她终于,死了。
    可是,隆正帝心里,连一丝一毫的喜悦都没有。
    唯有满腔的愤恨,委屈,沉重,和悲痛……
    他余光看向一旁哭泣的董皇后时,明显带上了震怒的颜色。
    他不解,太医分明说过,太后至少还能活五年,甚至更久。
    他信重发妻,将“照顾”太后的责任交到了董皇后手中。
    却不料,太后竟会在这个时候,暴毙而亡!!
    她死,太出人意料,也太巧合了。
    今日十五大朝会,原本,会有言道御史,以东宫体弱,非社稷之福为由,请易储位。
    数年布置,今日到了收获之时。
    却不想,还没等御史上本,后宫就传来太后薨逝的消息。
    要说这里面没联系,只是巧合,隆正帝死也不信!
    这个丧尽天良的孽贼!!
    隆正帝眼眸锐利的骇人,浑身如同一个濒临爆炸的火炉,让人颤抖。
    在他身后,以忠怡亲王赢祥及宗人府大宗正孝康亲王赢甫为首的宗室王公,依次而立。
    等待拜别太后。
    等宗室诸王告别后,就会有宗室王妃及公主、郡主、县主,及二品以上的武勋亲贵府第的诰命,前来拜别哭灵。
    只是,这个程序因为隆正帝的久久站立不动,而卡壳了……
    赢祥距离隆正帝最近,能感受到隆正帝龙袍下,微微颤栗的身体。
    他和隆正帝自幼年起就交好,知道隆正帝经历过什么。
    也就愈发能明白,他此刻复杂的心境。
    只是,该走的过程,到底还要走啊。
    不然,拖久了闲话更多……
    一旁孝康亲王赢甫也给赢祥使了个眼色,赢祥叹息一声,上前躬身道:“还请皇上保重龙体,节哀顺变。”
    隆正帝并没有回应,细眸中泛着红光,静静的看着凤榻上,他的生母。
    赢祥无奈再劝道:“皇上,宗室王公,还要跪拜太后,最后送她老人家千秋一程。”
    隆正帝闻言,缓缓吐出了好长一口气,点点头,刚开口说了声:“朕……”
    话未说完,就见凤榻边忽然一昭容跪下,大声道:“陛下,太后娘娘临行前,曾说要让皇太孙赢历来送她,不见到太孙,她无法与太上皇交待。还望陛下多些父子之情,宽容太孙,不要逼迫太甚……”
    “混帐!!”
    隆正帝已经彻底懵了,满眼惊怒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昭容。
    他认得这个昭容,是董皇后身边一等一的心腹宫女!
    她竟然……
    她竟然……
    她怎么就敢?!
    一旁处,厉喝一声的董皇后却已然快晕过去了。
    这个贱婢,竟是要置她于死地啊!
    她何时薄待过她?
    董皇后感受到隆正帝刀子般的目光看来,只觉得浑身如同坠入冰窟一般。
    她厉声道:“这个贱婢,你在胡说什么?本宫为何没有听过太后留下遗旨?
    来人,将她拿下,问出是哪个黑了心的,教唆她这般浑说!”
    那昭容面色不变的抬起头,看着董皇后道:“皇后娘娘一日里只有早晨和晚间过来转转,太后大行时,娘娘并不在跟前,自然不知太后的遗旨。
    奴婢奉娘娘命,日夜守护照顾太后,方才知道的。”
    董皇后没想到,如此器重的一个宫女,竟会在这时向她射来如此阴毒决绝的毒箭。
    指责她不孝!!
    她整个人都站不稳了,摇摇欲坠。
    隆正帝身后也出现了一阵骚动,一白发苍苍的老郡王站出列,苍老的声音道:“既然是太后娘娘大行前的遗旨,就不得不遵从了。
    再者,虽然东宫身子虚弱,不能理事,只能静养。
    可也没有不能尽孝,最后送太后一程的道理。”
    “极是……”
    几个寻日里过的很不容易的王府,“小声”附和道。
    隆正帝见之,一张脸陡然涨红,缓缓点头,咬牙吐出一句话来:
    “好,朕就招赢历来,看看他,到底还有什么通天手段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大明宫,光明殿。
    听闻噩耗后,隆正帝连散朝都未说,就率领宗室诸王匆匆赶去了慈宁宫。
    将满朝文武,留在了光明殿上。
    知道今日大朝会议题的一些朝臣们,此刻面色无不阴沉诡异。
    到了他们这个地位,不是没见过真正的巧合。
    但绝大多数巧合,在他们看来,背后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。
    太后忽然暴毙,这样捅破天的事,又怎会是巧合?
    只是,若此事真的和那位有关。
    那咸福宫那位的手段,就已经不能用可怖来形容了……
    连文臣之首的张廷玉,此刻脸色都满脸肃杀!
    这等人真若上位,天下必将生乱。
    而他,也绝不会给那位任何机会!
    武臣之首,大秦太尉秦梁面沉如水,淡淡的看了眼他身旁,一同身着斗牛公服的贾环。
    贾环面色虽然也难堪,可却嗤笑了声,道:“狗急跳墙!黔驴技穷尔!”
    身后,牛继宗面色凛然,沉声道:“不可大意。”
    贾环回头道:“牛伯伯,不是我大意,只是我实在想不出,他能有任何一丝机会。”
    话虽如此,贾环眼神却凌厉逼人。
    可见,他其实也动了真怒!
    牛继宗皱着眉头,深思了片刻,也摇摇头道:“我也想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,不过,小心无大过。
    环哥儿,要起风浪了……”
    贾环闻言,瞳孔收缩了下,咬牙道:“任他兴风作浪,只要咱们自己不乱,他就不会有半点机会。”
    说罢,贾环又道:“牛伯伯,您和义父要看好手中的兵,不要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去。”
    饶是时机不对,牛继宗还是忍不住笑骂了声:“混帐!这些我还用你教?”
    秦梁也哼了声,以示不满。
    因为国丧期间,不能笑出模样,所以贾环皮肉不笑声音笑了声,却不想再重视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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